第四百二十二章 别是绣花枕头(1/2)
这番话一说出来,整个大厅的人脸色都五彩纷呈。
更别提邵恩赐身边的一群人了。
可邵恩赐却抬手,拦住了那群人要上前的动作,只是朝着栾赢尔笑道“这一点,你倒还和十七年前一样。”
栾赢尔没说话。
他伸手,道“这里太多人,上楼一叙?”
栾赢尔摸了摸袖口的掌中枪,舔了舔嘴唇,应声道“好。”
她也想会一会这个让整个栾家都不安,甚至到了要亲手将她唤醒的人。
好不容易有一个勉强能看得上眼的对手,希望他能和她棋逢对手。
而不是绣花枕头一个。
栾赢尔想什么,邵恩赐不知道,不过他瞥了一眼沈莫寒。
很显然,他不希望沈莫寒跟着。
栾赢尔也回头,对沈莫寒道“我和故人有几句话要说,你……你随意。”
说完,她就真的没等沈莫寒,自顾自的跟着邵恩赐上了楼,留下一楼一地窃窃私语。
到了楼上包厢入座,邵恩赐才探究的看向栾赢尔“听说你结婚了?和那位的感情还很好。可刚才所见,似乎并不是。”
“听说就是真的?亲眼所见就是真的?那你亲眼看见我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提起杀人,她某种闪过一抹猩红色。
配上一身鎏金红裙,带着几分妖冶的光芒。
邵恩赐瞳孔一缩。
他记得太清楚,清楚到现在还记得十七年前的每一个细节。
也因此,十七年了,十七年后……他才能回到故土。
他以为他是怨恨她的,怨恨这个恶魔一样的女孩儿,让他夜夜噩梦,不得不逃离家族,逃离亲人,过了十七年生不如死的生活。
可直到现在,相隔十七年的相逢,他再次见到这个少女,鲜活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对他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般。
这样的吸引力,让他从回国开始,就注视着、留意着少女的一举一动。
只要看到她鲜活的存在这个世界上,过去的那些恩怨和怨恨,好像都不值一提了。
他按下心口的某种异样的悸动。
沉声道“过去太久,忘记了。”
“忘记了呀。”少女摸摸手腕,调皮的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他沉浸在那笑容里,脸上和眸中还带着惊艳。
下一秒,少女踩着高跟鞋站起来,带着踏破虚空的千钧之势,掌中枪出现在手中,“砰”的一声,开枪打碎了水晶吊灯里隐藏的摄像头。
接着,掌中枪朝向他“那你要不要再重温一下?只不过现在这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要么是我,要么,就是你了哦。”
少女说话时,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忽略她手里的枪,好像真的就是在和朋友开玩笑一样。
只有邵恩赐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
言笑晏晏间,杀人于无形。
他怕的从来都不是死人,更不是死,而是这个连死都不怕的少女。
他攥紧了拳头,问她“你会开枪吗?”
“唉。”
少女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还是小时候的你比较有意思,不像现在,太无趣。”
她说完,收起掌中枪,“你刚才说错了,结婚的是栾俏,不是我。”
“有区别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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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别是绣花枕头(2/2)
“可在外人看来,你们就只是一个人。”
栾赢尔的脸色瞬间阴沉。
邵恩赐好像很愉悦,继续道“所以,她做的事,在外人眼里,也是你做的事。”
“我本来也不敢相信那是你能做出来的事,直到真的确定你们确实是一个人。”
这样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让少女异常厌恶。
她不耐的摸摸袖口,摸到掌中枪,才又安心许多。
“你到底要干什么?”
“让你试试我这十七年的生活而已。”
栾赢尔挑眉,“栾俏这十七年的生活,未必如你。”
“你也说了,栾俏是栾俏,你是你,你们是两个人。”
他刚刚还在说是一个人,这会儿就又认同了栾赢尔的话,还拿她的话反将一军。
栾赢尔气恼,又偏偏不能拿眼前这个男人怎么样。
是。
她已经不是十七年前那个可以不顾一切,只看喜好的栾赢尔了。
现在的她,是栾家的继承人,她要顾及整个栾家,还要……
她想起刚刚提及栾俏时心口的痛意,深深地吸了口气。
压下那抹痛意,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实话,比起你,我更期待拥有一个强大而完美的对手。”
少女透过邵恩赐的眼睛,看到他眼底那抹异样的情愫,低低地笑了一声。
表情里,还带着几分嘲弄。
“真正见到你之前,我还以为你可以是,但见到你之后,只现在这一面,我就能笃定,你不能。”
邵恩赐瞳孔微缩,“你看不起我?”
“就因为十七年前的事?”
“不是。”
她懒得解释。
这个男人,他连自己都不了解,还妄图来了解她,摧毁她。
简直是天方夜谭。
更可笑的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居然……对她生了情愫。
沈莫寒那个傻子爱上栾俏就算了,毕竟栾俏是个正常人,沈莫寒爱上她,楚郁怜惜她,都是人之常情。
所以她也从没怪过楚郁。
更没觉得栾俏抢走了她的东西。
各凭本事的事儿,自己守不住的东西,怎么能说是别人抢走的呢?
但如今,邵恩赐生出感情的对象,可不是栾俏。
而是她栾赢尔。
爱?
这个字太浮夸,太肤浅。
她从不信感情,更不信爱,尤其不信男人的爱。
她晃着双腿,端起高脚杯喝了口红酒,“除了示威,找我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下次找我,记得提前预约,作为栾氏集团的董事长,我很忙的。”
“是吗?我可没看出一点你忙的样子。”
“我也没说我在忙栾氏集团的事情啊。”少女勾起唇角,“我忙的时候,你们可都没看到呢。”
邵恩赐的笑容冷了下来,半晌后,才连连冷笑“不愧是栾家的人,不愧是连自己的家族都能亲手灭族的人。”
“栾赢尔,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可别。”栾赢尔打断他,“我一点儿都不欣赏你,还有,你最好——别爱上我。”
“否则,你真正爱上我的时候,就是你万劫不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