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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陷入地洞

招魂?

我不是好好的么?

我一下子就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了过去。

“老板?”

看到楚江寻的那张脸,我十分开心。

但开心不过一秒,我就直接一拳挥了过去。

“别想着再来骗我,你个死鸟!”

先前模仿老板的声音,现在更夸张,居然连模样都整出来了。

这一拳挥出去,没有意想不到的打在一团空气上,而是落入一个温热的掌中。

“倒是没看出来,你对我的意见这么大。”

“对我出手,是你想了很久的事情吧?”

眼前的幻象没有消失,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浑身一个激灵。

这下是真的醒过来了。

所以眼前的这个老板,是真的。

真的,说明我从那个幻境里跑出来了?

那蒋丽丽呢?

我连忙转头看向身侧。

看到蒋丽丽还好好地躺在地上,我莫名松了一口气。

好在我没有真的把蒋丽丽给弄丢了。

既然蒋丽丽也在,我刚才只是入幻境,那么……

我又扭头往上看了一眼。

就见那面巨大的招魂幡,就立在那里。

我倏地回头,看向老板:“老板,你见过一个穿红衣的魅鬼吗?”

“魅鬼?还穿红衣?你是不是在做梦?”

老板抬手指了指四周:“你看看这里,像是能出魅的地方吗?”

四周死气沉沉,一点生机都没有。

就算是有执念的魅鬼,也不可能停留在这么个糟心地方。

那就是没有?

所以,刚才那一场,真的只是我的幻觉?

“我不知道你刚才是看到了什么,反正我一转头,就发现你被魇住了。”

“本来还想是不是该给你来一下才能叫醒你,好在你自己醒了。”

魇住了?

所以,我入幻境,连老板都没有发觉?

不过,我很快又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那个魅鬼只是我幻境里面出现的人物,那么,那块无字牌位呢?

也是假的吗?

是我臆想出来的?

一想起那块血色无字牌位,我的心就开始突突乱蹦。

那玩意儿给我的感觉太不好了。

我必须要确认一下,它是不是真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径自冲进了祠堂。

“哎,你去祠堂干什么?不怕你真的成了牌位上的人?”

老板被我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连忙出声提醒我。

刚才我们在祠堂里面发现了三块写着我们三个名字的牌位,这事儿还没搞清楚缘由呢。

现在我这么二话不说就冲进去了,到时候会出什么事还真没有人能预料。

老板见我一点儿都没有犹豫地就冲进了祠堂,他也跟了过来。

我一进祠堂就去查找那个幻境里所看到的无字牌位。

我希望这也只是我的臆想,跟那只幻化成了判官的鬼魅一样,在现实中并不存在。

但我按着之前在幻境中所看到那块牌位所在的方位看过去,就看到那块独一无二的牌位,正被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

我的小腿肚莫名一软。

妈耶,是真的!

这无字牌位,是真的存在!

老板见我整个人倚着那门框往下滑,就过来扶了我一把。

“你这是什么情况?在看什么?”

我抖着手指着那块无字牌位对老板说道:“你能看到那里有什么吗?”

老板冲着我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也愣住了。

“无字牌位?还是朱砂染木?这,这怎么可能?”

听着他一连串的反问,我闭了闭眼睛。

好了,我会进那个幻境,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让我找到这块无字牌位。

“老板,我在幻境里看到了一个魅鬼,他带走了一块无字牌位。”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幻境,但这牌位……”

幻境里的东西成了真,事情很糟糕了。

老板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块牌位。

“这里这么多的牌位,就只有它是朱砂覆面无字入堂,你说,这牌位供的是谁?”

能进祠堂接受供奉的,肯定得有名有姓有地位。

不然后辈子孙怎么才能搞得清,自己这日日上香上给了谁?

尤其是,这里面所有的牌位上面不管新旧,都有名字。

只有这么一个无字牌位,鹤立鸡群。

想想就很诡异。

老板一直看着这块牌位,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这里所有的牌位上都锁着一道生魂,是为了替人换命的。”

包括我们三

个倒霉催的。

“你说,有没有一个可能,这里所有的生魂,被拘着,就是为了它?”

独一无二的排面,当然是为了独一无二的缘由。

“可能吗?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放在这里?那不是谁来了看到了,都会起同样的疑心?”

我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看这里像是有很多人来过的吗?”

那是肯定没有的。

不然的话,这里也不会到处都是死气沉沉,却找不到一丝活人活动过的迹象。

“把你拉进幻境里的那个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看到这个牌位。”

一旦人起了疑心,肯定是要去验证的。

但现在,这么明目张胆地摆在这里,就差直接了当地告诉我们一个事实。

这,是个陷阱。

但,我们能不管这个至今找到的唯一线索吗?

想来是不可能的。

这个牌位背后,代表的很有可能是我们找寻了那么久想要找到的真相。

也有可能,是出路。

“我来。”

老板冲着那牌位扔出去一个铁爪。

现在并不清楚这牌位上有什么关窍,保险起见当然还是不要直接上手为好。

铁爪很顺利地扣住了那块牌位,但老板一拉,居然纹丝不动。

他又拉了一下,依然没有动静。

“这牌位,果然有问题,它应该是被焊死在这供桌上了。”

老板收回了铁爪,脸上的凝重之色却是越来越明显。

被焊死在供桌上的牌位?

“那不是明摆着是个机关?”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在一个陌生空间里,能拿起又放下的东西,往往没有多大的危险性。

像这块拿不起的牌位,搞不好才是最致命的。

大概我真的是衰神附体,刚刚说了机关就听到有一道沉闷之声响彻耳边。

像有东西滚动,又像是缺少机油润滑的齿轮开始相互咬合。

然后,地面传来一阵震动,震得祠堂里的供桌都开始抖动。

摆在上面的那些牌位东倒西歪,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

而我跟老板所站立的地方,原本坚实的地位突然变得松动。

像是完全承载不住我们三个的重量,泥土下陷,塌出一个巨大的地洞。

在我们掉进去之前,我隐隐听到了一记钟声。

悠远,浑厚。

却是带着鬼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