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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青楼新案,端倪初现

李饼收针的瞬间,我耳际的琉璃碎片簌簌落地。

陈拾突然拽住我衣袖后退三步,方才站立的位置赫然扎着七枚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那是李饼收势时震落的暗器。

"当心些。"陈拾抹了把额头的汗,粗布袖口沾着方才敲铜盆时溅上的井水。

我望着他袖口暗红的血渍,突然意识到那是今晨在朱雀井边被浮尸抓破的伤口。

这个总把"俺不识字但有力气"挂在嘴边的杂役,此刻正用身子挡在我与满地狼藉之间。

孙豹的刀鞘突然重重杵在青石板上:"三更天了,回衙复命。"他转身时玄色披风扬起,露出内侧缝着的暗袋。

那是上元节我给他缝的,针脚歪斜如蚯蚓,此刻正鼓鼓囊囊装着磁石粉。

"大理寺急报!"马蹄声撕裂残夜,驿卒滚鞍下马时怀里的竹筒磕在石阶上,迸出几片靛青碎瓷。

李饼用银针挑起那片瓷片,针尖在月光下突然震颤如琴弦:"平康坊出事了。"

当我们策马赶到那座挂着波斯灯笼的三层小楼时,檐角铜铃正被秋风吹得叮当作响。

灯笼纸上美人的龟兹刺青在风中扭曲,竟与井底浮尸肩头的纹样分毫不差。

红姨的牛车歪斜在门前,车辕上新鲜的血迹蜿蜒成诡异的符号,像极了昨夜系统预警时浮现的波斯暗记。

"第七个。"李饼的银针悬在死者咽喉处,针尾缀着的冰蚕丝突然绷直。

我蹲下身,借着验尸的姿势悄悄启动系统扫描。

死者指尖残留的硝石粉末在视野里泛着幽蓝,可当我要开启旧案索引时,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记忆篡改冷却中,剩余十二时辰】。

孙豹突然拽住我后领:"别碰尸首!"他力道大得将我整个人提离地面,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松烟墨味道,那是今晨我替他补公文时沾染的。

这个总把我当瓷娃娃护着的"兄长",此刻正用刀尖挑起死者衣襟:"颈骨断裂,与上月东市绸缎商死状相同。"

"不对。"我挣开他的钳制,袖中暗藏的磁石粉簌簌落在青砖缝里。

当李饼的银针移向死者耳后时,我终于看清那抹暗红——根本不是淤血,而是用波斯胭脂描画的新月符号。

昨夜在教坊司废墟,同样的符号曾出现在红姨牛车的底板夹层。

陈拾突然"咦"了一声。

他蹲在牛车旁,粗糙的手指抚过车辙纹路:"这血痕...会动。"我们围过去时,月光恰好偏移三寸,方才还凝滞的暗红突然在青石板上蜿蜒伸展,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逐渐拼凑出半幅龟兹星图。

红姨的尖叫声就在这时刺破夜幕。

她提着裙摆从二楼奔下,鬓间金步摇扯出凌乱的弧线:"那房间不能进!"可李饼的银针早已破开雕花木门,十七枚冰蚕丝在门槛处织成蛛网,将门内翻涌的异香锁在方寸之间。

我屏息摸向腰间的磁石粉囊,却在触及门框时顿住——黄杨木上深浅不一的划痕组成连续图案,正是三日前系统在含嘉仓旧档中标记过的机括暗码。

当孙豹举着火折子凑近时,那些划痕突然在光影中重组,投射到墙面的竟是工部侍郎的私印纹样。

"死者是胡商。"李饼的银针从尸体袖袋挑出半枚琉璃镜,"但指甲缝里嵌着长安西郊特有的红黏土。"他说话时,针尖轻颤着指向我脚边。

那里静静躺着片枯萎的胡杨叶,叶脉间残留的硝石结晶正与我袖中的磁石粉相互吸引。

我突然蹲下身,官袍下摆扫过青砖上未干的血迹。

当众人围着尸体争论时,我悄悄将磁石粉撒向墙角。

蓝光闪烁间,那些看似凌乱的血迹突然在空中组成立体星图,某个闪烁的红点正对应着系统界面昨夜标记的风险坐标。

"珍珍?"孙豹的刀鞘突然压住我手腕,"莫要乱碰。"他皱眉的样子与记忆里分毫不差,可我知道这份关切建立在虚假的血缘之上。

就像此刻他永远不会发现,我藏在袖中的手指正悄悄勾勒血痕轨迹——那根本不是波斯符号,而是用反写楷书拼成的"慈悲"二字。

当更夫敲响四更梆子时,李饼突然将银针掷向房梁。

针尖穿透摇摇欲坠的波斯灯笼,美人图的龟兹刺青在烛火中扭曲变形,最终定格成含嘉仓旧档中出现过的火焰图腾。

陈拾踮脚想要取下灯笼,却被突然倾斜的烛台烫到手背——融化的蜡油里,赫然嵌着半粒与邱庆之护心镜同源的琉璃砂。

"明日卯时三刻。"李饼收针入袖时,目光扫过我藏在背后的手,"珍珍随

我去工部查档。"他转身时,官服下摆掠过我鞋尖,某种冰凉的触感稍纵即逝。

我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靴边的羊皮纸卷,心跳突然加快——那上面用磁石粉绘制的长安水系图,正与系统昨晚预警的地底机扩位置完全重合。

回到廨舍时,我故意打翻茶盏。

趁着擦拭桌案的间隙,手指在湿痕中快速勾画今日所见的所有符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当烛光将水渍投影到墙面时,那些支离破碎的线索突然拼凑出半幅长安城防图——而缺失的部分,恰好是红姨牛车最后消失的平康坊西南角。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袋里的磁石粉,系统界面突然在视网膜上闪烁。

我望着【旧案索引】图标上缓缓旋转的青铜锁,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孙豹在巡夜。

他玄色官靴踏过青石板的声响规律如更漏,却在经过我窗前时乱了半拍。

当月光爬上案头卷宗时,我终于将今日所有异常录入系统。

就在按下确认键的刹那,某个青灰色的档案突然在界面上自动展开,那是三年前波斯使团失踪案的残卷。

泛黄的虚拟纸页间,隐约浮现出与今夜死者耳后相同的胭脂新月符号。

指尖悬在【宗卷对比】的确认键上,窗外忽然掠过禁军的火龙旗。

更夫的梆子声贴着坊墙游走,我听见系统发出丝绸撕裂般的警告音,那是在记忆篡改冷却期强行启动功能的惩罚预告。

但案头烛火突然爆出个灯花,将墙上水渍投影照得愈发清晰——那缺失的城防图角落,分明用反光显出半枚带血的指印。

烛芯爆裂的脆响惊得我指尖一颤,虚拟卷宗在视网膜上泛起涟漪。

三年前波斯使团案的字迹突然渗出血色,那些描述驼队离奇消失的墨字竟开始倒流,在纸页边缘凝成我今夜见过的胭脂新月。

"珍珍?"陈拾的粗布鞋底摩擦着门框,他端着姜汤的指节泛白,"李少卿让俺把这个给你。"陶碗搁在案头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系统界面。

我装作被烫到缩手,趁机关闭悬浮的卷宗投影,却没躲过他突然伸来的粗粝手掌。

"你眼睛在流血。"他扯着袖口要给我擦拭,我偏头躲开的瞬间,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宗卷残页上。

系统发出尖锐的蜂鸣,惩罚机制开始侵蚀视觉神经——强行启动宗卷对比的代价,是此刻视网膜上蔓延的蛛网状血痕。

李饼的银针就在这时破窗而入,钉住我正欲撕毁的染血纸页。

他踏着屋脊碎瓦翻身而入,官服下摆还沾着平康坊的脂粉气:"你在查波斯使团案。"不是疑问,是淬了冰的肯定句。

针尾缀着的冰蚕丝缠住我手腕,将我与案头烛台连成诡谲的三角。

孙豹的刀鞘撞开门扉时,我正用磁石粉在血渍上勾勒星图。

他玄色披风挟着秋雨寒气,将我从李饼的审视中隔开:"大理寺案牍库走水了。"说话时,披风暗袋里的磁石粉漏出细碎蓝光,与我袖中残留的粉末产生共鸣。

那些悬浮的颗粒在空中组成残缺的城防图,缺失处正是波斯使团当年驻扎的怀远坊。

当我们冲进案牍库时,焦糊味里混着奇异的沉香。

陈拾突然拽住我往右闪避,燃烧的梁柱轰然砸在方才站立处。

李饼的银针织成光网兜住坠落的火星,火光中,我看见他瞳孔缩成竖线——那是他动用猫妖血脉的征兆。

"丙字号柜。"我嘶喊着扑向东南角的铁柜,手指触到滚烫的铜锁时发出皮肉焦灼的声响。

孙豹的刀风贴着耳际掠过,劈开的锁芯里滚出颗琉璃珠,内里封着的血丝正与系统警报同频震颤。

可本该存放波斯案卷的格层空空如也,唯余半片烧焦的胡杨叶,叶脉间嵌着与死者指甲相同的红黏土。

红姨的尖笑突然在火场外响起。

她提着鎏金香炉站在雨中,炉嘴喷出的青烟凝成死者耳后的新月符号:"诸位官爷找的莫不是这个?"她涂着丹蔻的指尖挑起半幅焦黄卷宗,火舌突然从地砖缝隙窜出,将那残页舔舐成灰。

李饼的银针穿透雨幕时,我已启动现场重建模拟。

燃烧的灰烬在系统中逆向飞舞,即将重组成卷宗内容的刹那,红姨香炉里爆开的毒雾遮蔽了所有视线。

陈拾将我护在身下,他后背撞到焦木的闷响混着孙豹的怒吼,在充斥着异香的雨夜里扭曲成古怪的调子。

"别看。"孙豹用披风裹住我发颤的身子,掌心覆住我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