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被你看穿了属性。\c¢u?i~w_e·i^j+u!.^i`n~f?o~”
厉烽倦懒倚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看向厉清仪的那双墨瞳闪过几分戏谑。
“你语文学得不错,我也挺有自知之明,果然不是一家人,进不了一家门。”
厉清仪:……
她这个哥应该有点病的吧?
要不然谁被说成毒唯还会这么乐呵呵,求之不得的模样?
厉清仪面色诡异站起来,伸手想去摸摸厉烽的额头,看看究竟是不是大夏天中暑发烧。
不料纤纤玉手刚挪到脸前,就被某人无情拍开。
疼痛在瞬间如针扎一般扩散,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厉清仪当即眉头一皱。
厉烽抬起眼皮,淡淡瞥了一眼。
厉清仪:……
好好好。
她差点忘了她这个十几年才归家的哥软硬不吃。
她扭过头,看向还坐在自己身旁,脸上挂着笑意的漂亮女生。
但没关系。
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既然她这个冷若冰霜的哥是毒唯,那肯定也有唯一的软肋。
厉清仪哼哼笑了两声,两手揽着舟书礼的胳膊,撒娇似的来回晃动。
“嫂嫂~”自带波浪号的尾调无比黏糊,“你看看我哥,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舟书礼被cue得一怔。?m·a!l,i′x\s~w!.?c?o~m?
厉清仪委屈噘着嘴,“我都怀疑他伸出舌头舔一舔嘴唇都能把自己毒死。”
舟书礼对这副几乎要将人灼烧成灰的热情劲无法适应。
她抽不出胳膊,只能抬头向厉烽求救:“看来你这个哥哥当得不太称职。”
厉烽晃了晃水杯,看起来心情不错,“怎么说?”
舟书礼看了眼抽不出来的胳膊,失笑:“你妹妹都找外人告状来了。”
话音刚落。
“外人?”
“外人?!”
两道不同情绪的声音异口同声响起。
厉烽眼中的光黯了几分,“我们两个对外人的定义是不是该重新商量一下了?”
“嫂嫂。”厉清仪看着老哥要吃人的模样,咽了咽口水:“我都叫你嫂嫂了,你可不能这样啊,哪有嫂嫂是外人的混账事,你要真是外人,可没人管得了我哥了。”
舟书礼无奈看着这个快要落下两滴泪的女生。
厉清仪哇的一声,“嫂,真的,你要是跟我哥一刀两断,他晚上真的会把我从楼顶扔下去的。”
舟书礼挑了挑眉。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见身旁的女生落下两行清泪。
毫无预兆。
舟书礼:……
厉清仪差点哭成泪人:“你真的,你不追星,你不知道毒唯的可怕。”
“特别是我哥这种毒唯。-1¢6·k-a-n.s!h·u_.¨c¢o!m_”
“就算是我只是让你掉根头发,他都能熬夜写小作文骂我的,你这都把他推开了,那就等于是在我脖子上砍了一刀啊,我不如现在就跳下去,反正早死早投胎,还不用心惊胆战等到晚上。”
厉清仪顿了顿,张大了嘴,深吸一口气。
舟书礼耳朵嗡嗡的,看那还有三万字要发表的阵仗,她不动声色拿起叉子,把剩下的牛排往嘴里塞。
十分钟后。
一阵低沉夹杂着愉悦的笑声打断了厉清仪带着怨念的侃侃而谈。
厉清仪止住一刻没停过的嘴巴,肉眼可见浑身抖动一下。
她惶恐看向声音所在位置,“这么久你终于疯了?”
厉烽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随后放下杯子,从旁边抽出两张纸,递到舟书礼面前。
等对方接过后,才不急不缓起身,朝面前还坐着的身影伸出手。
“大小姐,你就别逗她了。”厉烽手指朝上勾了勾,“听了十分钟的紧箍咒还不烦啊?”
厉清仪:?
舟书礼笑着起身,把包挂到厉烽的手上。
空气中安静了两秒。
厉烽愣了愣,笑意慢慢褪去,“我是要手。”
“西哥。”舟书礼无辜眨了眨眼,“哪有哥哥牵妹妹手的道理。”
“西哥?”
厉烽挑了挑眉,被气笑了。
他把包随意往脖子上一挂,一手撑在桌上,快要被咬碎的后槽牙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你再说一次,你刚刚叫我什么?”
舟书礼嘴角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笑得人畜无害,“你自己说的。”
厉烽嗤笑:“我疯了吗?让喜欢的人做我——”
话还没说完,舟书礼脸上乖巧的笑容便己经逐渐加深。
厉烽声音一顿,剩下的半句话被他遗忘在角落。
不好的预感快要冲破天灵盖。
半秒不到,
舟书礼轻柔的声音就是那把软刀,“我刚转学过来的时
候,不知道是谁天天跟舟承淮抢着当我哥。”
“是狗吗?”她问。
厉烽垂眸看着她。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眼底因为起了捉弄的心思而泛起一片笑意,笑意染上点点星光,点缀了她那张如玉雕琢的脸。
脸上那些因为备战高考而短时间补不回来的苍白憔悴仿佛被拂散不少。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和他初相识时,倔强又不肯服输的舟书礼。
不肯叫他哥。
不肯乖乖选瑶来辅助他。
不肯握住他伸出的手,甚至不肯和他染上半点关系。
把他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又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骨髓,让他越来越在意,恨不得把这个人绑在自己的眼前,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她在那里。
而现在,她真的就在这里。
哪怕再过两个月,她就要去拥抱他的新圈子,一个没有他足迹的新圈子。
可此时此刻,舟书礼的眼中只有他,只能有他。
她还像以前一样。
恨不得从他的嘴里抠出一两个服软的词。
唯一不一样的,只有以前皱巴巴的眉头变成了如今笑成月牙的双眼。
仿佛笃定了,他厉烽就是会为了她低头。
以他的性子,本该只有两种结局。
要么争个两败俱伤。
要么不屑嗤笑,懒得争论分毫。
可他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他多想亲吻她的指尖,用尽所有的温柔去诱哄她:
“对,就这么毫无保留的看着我,信任我,要求我。”
“而我终将臣服于你。”
厉烽收起心里那抹复杂的情绪,定睛看着眼前的少女起身,在他的对面,跟他一样用手撑着桌子。
舟书礼俯身向前,抬手用两指扣住厉烽的下颌。
她眉头微蹙,两指稍稍用力,对厉烽的走神不太满意。
“嗯?问你呢。”舟书礼凑近她,“那些话是狗说的吗?”
她原以为厉烽会拂开她的手。
不料她的手腕却被人反手扣住。
厉烽勾了勾唇,微不可见的低了低头,薄唇若有似无擦过少女虎口。
再抬眼,眼中浓重的感情燃起一簇青火,化成了百里玄策的钩子,首首朝她逼来,又恨不得将她一下子扯到面前。
“嗯,狗以前说的。”
“汪汪汪。”
“狗现在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