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客厅沙发上，陈晗窝在苏默予的怀里，望着天空出神。

太阳己经爬上了树梢，发出耀眼的光芒。

天边铺着一道红霞，她懒懒地通过客厅的落地窗，看那红霞的范围越来越大，东边的天空被染红。

洒落在客厅里光温柔又艳丽，她悄悄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给正抱着她熟睡的苏默予拍了张照。

今早，刚刚醒来的陈晗被他敲开了主卧门，他睡意惺忪地首接横抱起陈晗，往客厅沙发上一靠，慵懒地说了句“陪我睡会”后，歪头睡了过去。

陈晗甚至怀疑他在梦游，但鉴于此前没有发病史，而且他似乎也理智地没有把人抱到床上，于是她也就乖乖地欣赏朝霞，等他醒来。

拍完照后，她开始刷朋友动态。

最新一条是何艳香，她发了张朝霞的照片，配文：

“朝霞也治愈不了的emo。”

在评论区，何艳香自己写到：

“昨夜一共邀请了七个少年郎与我一起探索人生极乐，结果五个骂我流氓，一个骂我滚，还有一个吼我：探你妈。”

陈晗低低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抬眼确认苏默予还在睡后，安心继续看。

某男同学评论：早啊艳姐，私聊吗？（捂脸害羞）

何艳香：私你妈，太小了弟弟。（洞察一切.emoji)

实在忍不了，陈晗肩膀又开始抖动。

正在犹豫要不要给何艳香点赞时，手腕被苏默予握住，他微眯着眼，看清惹陈晗发笑的内容后，眼睛里点了灯。

陈晗摁黑屏幕，两人相视无言。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调笑道：“今天要不要给我洗脸啊？”

蹭一下，苏默予扔掉怀里的陈晗，慌乱地跑去浴室反锁。

陈晗笑倒在沙发上。

自从给陈晗洗脸时发生了帐篷事件后，昨晚开始，他就拒绝与陈晗再一起洗漱。

可他又矛盾得很，亲亲抱抱黏得不行。

一边克制一边沉溺。

昨晚，回到家后，苏默予数次按着陈晗吻得她全身发软。

他好像越来越会亲。

沉溺一次又一次后，陈晗终于“理智”了一些，骂他流氓，长得再帅也是一个流氓。

他把唇移到她的耳边，边亲边控制喘息：

“陈晗，我对你有yu望不是流氓，是爱。”

他轻咬了一次她的耳垂，抬眼深深地望着她，“我爱你，陈晗。”

“好爱你。”

两人结束了第N次晚安吻，各自回屋前，他捧着她的脸再次说道。

……

等分数出来的时间里，苏默予开始计划两人的毕业旅行。

每次问陈晗意见时，她兴致不高，只说订可以随时取消的比较好，天气万一不好呢。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一向对这些不爱操心嘛，辛苦你啦。”

苏默予关心她时，陈晗窝进他怀里，撒娇回复。

所幸地是，陈晗比以前更容易接受苏默予的亲近，她也变得主动很多。

甚至有很多次，都是由她发起进攻，把苏默予弄得理智尽失，满面潮红，用力地揉她进怀里，头埋在她锁骨处，隐忍嘶哑地说：

“好难受。”

“好想跟你zuo爱。”

可又怕陈晗误会他不听话，可怜兮兮地补充道：

“我会乖乖等你给我买剃须刀的。”

陈晗抱着他的脑袋，贴在自己心跳的地方，想起他口中的“乖乖等你”而暗自偷笑。

最近，他热衷于牵着陈晗逛超市，逛商场。

明明两人出门列好了购物清单，只需要朝目标一一采买就好。

可是呢，苏默予总会拉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在摆放有剃须刀的货架或橱窗停下。

他还装模作样地表示，咦，怎么又迷路了。

陈晗抱胸，“威严”地看着他时，他首接变成闹着要玩具的小孩一般，长在原地：

“求求你了，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剃须刀。”

她的“威严”秒破功，笑得肚子疼，怜惜地拍拍他的脸，问道：

“你真的喜欢啊？”

“嗯！超喜欢。”

苏默予不存在的尾巴狂摇，狠狠点头，亮晶晶地眼睛望着她。

“那你喜欢着吧。”

她头也不回地往别处走。

“你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

超气，但又不舍得生气，苏默予幽怨地跟上来，牵住陈晗。

陈晗不理他，低头假装看购物清单。

“陈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陈晗抬头，欠欠地、狡黠地看着他，“不仅不会痛，甚至还美滋滋。”

“……”

忍无可忍地苏默予，单手捞住陈晗，往无人地楼道里走，试图通过吸光她的氧气来报复，结果自己更难受了。

回学校的那一天，风和日丽。

高考成绩己出，陈晗高出季念一分，依旧是第一名。

学校会给她一笔丰厚奖金。

苏默予提议，步行去学校。

街上的人和平常没有明显区别，都在忙各自的事。

洗车店的员工正在喷洗溅满泥污的车；

理发店的几个托尼正在门口抽烟；

还未放假的低年级学生正在公交站台等车；

水果店的老板在搬运新批发回来的水果，每个人都和平常一样。

但是，苏默予却社牛附身，不住地向行人点头微笑。

因为，他正牵着他美丽聪慧的女朋友回学校。

他的女朋友是高考状元，所以，他要不断地用骄傲和自豪的微笑来宣布心中的喜悦。

跟在他身边的陈晗，只觉得这一段路太费脚趾了，尴尬地抠出好几栋跟这街上一模一样的商厦。

可能他和陈晗的表情对比起来，太不和谐。

路人甚至想问，是不是他诱拐了个漂亮女孩，用微笑来掩饰他人贩子的身份。

……

到了学校后，才发现有好多高三生都返校了。

成绩己出，学校组织了几个老师，专门开志愿指导培训讲座。

从校长室出来后，杨全老师便跟陈晗和季念匆匆告别，赶着去医院照顾老人。

“你去听讲座吗？”季念问正往外走的陈晗。

“不了，我有了目标院校。”她的声音淡淡的，没有起伏。

他跟着陈晗走下台阶：

“可以明确地告诉我吗？是A大还是B大？”

陈晗在喷泉边上停下脚步，回头笑道：

“都不是。”

“这是真话。”